超级大母牛

浅磕一点点!

逃脱〔 1 〕

最近学校莫名地干劲满满,三天两头搞些乌七八糟的晚会啊活动啊什么的。

今晚又承办了个什么歌舞比赛海选,一堆心里没逼数的人和一堆看热闹的人,挤满了学校。

莫关山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混乱的热闹。

校门口的三明治每次都被他们吃完!

不过好处就是,学校下午就没课了,他明天上午也没课,莫关山觉得还不错,打算干脆手机关机,回家睡一觉了,最近烦着呢。

事实证明关机要趁早,刚和寸头说想溜,贺天电话就过来了。

“毛毛,想我没?”

隔着听筒都脑海都会浮现贺天那张欠揍的笑脸,“想个几把!不要脸。”

“嗯……想我的几把?那也很不错啊。”

莫关山蓦地耳尖发红,怒吼回去:“谁他妈想你几把?!”

寸头被吓了一跳,一脸震惊地看着莫关山,手机都给吓掉在草坪上。

电话里正传来贺天得意的笑声,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。

莫关山红着脸瞪了寸头一眼,看看四周,还好人少,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,往远处走开了点。

莫关山听着贺天的笑,有点恍惚,他们有一周没见面了,期间也没联系。

贺天总是像块狗皮膏药,所以自从认识以来,从没这么长时间没联系过,那种感觉很微妙又失落。

因为一周前最后一次见面,两人跨越了传统的男性友谊,把床单滚了。

那些隐秘地翻江倒海好几年的感情,忽然大白于心,但是莫关山落荒而逃了。

那天晚上他们喝了酒,相互没有告白,就那样对视了一眼,醒来就在酒店床上。

莫关山不知道这算什么,情投意合?还是酒后乱性?

贺天确实一直对他散发着让人蠢动的荷尔蒙,可是他对谁都那样,拈花惹草是那个变态展示自己魅力的方法,更何况,对自己除了乱撩,有时候还很暴力,被吸引算是犯贱吧。

然而上床真的是意料之外的发展了。

他真的没想过要继续,高三一起填志愿的时候,明明约好了,他还是鬼使神差填了另一所学校,差点被贺天和见一打死,但潜意识里想逃离他,逃离那种不明媚的感情。

逃避没有任何作用,反倒因为不像以前总厮混在一起,见面变得很有感触,更加心动了。

那天从酒店逃跑,让莫关山失望的是,贺天也并没有来学校找他解释,只有开机后的几十个未接,和一条短信。

“也好,我们都冷静一下。”

莫关山没回复,他有些气愤,他不知道贺天是觉得那天晚上是不冷静才发生的吗?他一个老爷们不会为这种事找贺天负责,但心里的失落也不是假的。

他狠狠心删了贺天的消息,慢慢安静下来。

莫关山的心理认知已经从慌乱到愤怒、冷静、迷茫,到现在觉得自已经放下。

“……毛毛?怎么不说话?”

“嗯?”

莫关山发现自己又在想那天晚上,红着脸清了清嗓子,那种失落又从心底冒起来。

“哎呀?不专心听我说话呢?这可不行啊。”

“操你的,有屁快放!”

“啧啧!说话真的是…让人想好好教训一下那张嘴啊……”莫关山听着那低沉得让人迷惑的嗓音,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反应过来立刻嫌弃似的甩开自己的手。

贺天微微一顿继续说着:“小莫仔,我再说一遍,我和见一他们,今晚去找你。”

还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心魔,忽然这么一句话,莫关山却又莫名慌乱,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借口躲开:“滚!老子没空伺候你们,今晚和寸头有事,你们他妈自己玩…”

电话那边沉默两秒才呵呵地笑了起来,莫关山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,不由自主往身后望了一眼。

寸头看起来没有异动,还在草坪上激情满满玩游戏。

“哎呀……莫关山啊莫关山,这么多年,毛病还是不改啊?我是不是说过,以后你,要乖乖听我的?”

“什么……”

莫关山听他运筹帷幄的声音,充满不安,果然,能听到贺天稍微离扬声器远了点和别人说话:“展,帮我给寸头打个电话,约他今晚吃大餐。”

见一的叽叽喳喳中,能听到展正希有点迷惑的询问,和手机拨号的声音。

莫关山心头警铃大作,猛然回头看不远处坐在草坪上玩手机的寸头,他手机果然响起来了。

寸头骂了一声,还朝他看了一眼,看莫关山还在讲电话,就把展正希电话接了。

贺天的低笑声夹杂着展正希的声音传过来,还能听到开着扩音的对话。

听到身后百米的寸头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夹杂着多层电流諊异地在耳边炸开:“啊?没有啊,老大打算回家睡觉来着,大餐我觉得OK。”

操啊!!!!!O尼玛K啊!

莫关山挂断电话再百米冲刺过去挂掉寸头电话。

寸头一脸懵逼,看着空空如也的手,又看看冒着冷汗一脸妈卖批的红毛少年。

“额……展正希他们约我们今晚吃饭。”

“吃个**啊我操!!!”

这些年,莫关山和贺天你追我躲的戏码不知道上演多少回了,基本都是已莫关山的失败告终。

但是这种时候,莫关山忽然怂得不行,在脑子里乱转了一周的人,想了一周还不敢联系的人,想了一周还不能明确心意的人,终于要来了,可他第一反应到第六反应,都是跑。

跑了那么多次都是输,有时候还挨揍,这次怎么办好?

没时间想那么多了,寸头是个随时倒戈的家伙,莫关山拿寸头手机把贺天他们都拉黑了,自己也关机,然后就溜了。

扣着卫衣的帽子把惹眼的红发盖起来,低着头逆着人潮往外走。

这时候学校已经开始热闹起来,还有一个小时左右,天就要黑了,莫关山微微顿足,看着校门口铺挂的那些巨幅喷绘布,姑娘们的大白腿比他人还高半截。

歌唱比赛,其实应该挺不错的,都怪贺天这个傻X……

想到贺天,他又加快脚步往外走。

一周不见不联系都可以做到,那一个月也可以,一年也可以,五年、十年都可以。

然后一辈子,也可以。

搭上回家的公交车,车身摇摇晃晃走走停停,莫关山很快就困了,满脑子都是贺天,反正家在几乎在终点站的方向,他放松下来,模模糊糊睡了过去,梦里还是贺天那张讨人厌的脸。

最后还是睡过了站,被司机叫醒的,被贺天带来的烦恼和没睡舒服的起床气环绕,莫关山一脸戾气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。

坐过头了得往回走两站,今天给老妈打电话时候,她说今晚她上夜班,打算在公司宿舍凑合一晚上,让他自己吃饭。

回去也是睡觉,莫关山就慢慢悠悠的荡着。

正是吃饭时间,街上的行人特别的少,他在路口的小超市买了个三明治。

三明治啃到一半,快到家了,抬头一看,贺天那个索命鬼居然站在路灯下。

活命的欲望驱使莫关山转头就跑,身后的脚步声很快逼近,贺天追上他的瞬间,没有言语,只是双手扳过他的肩膀,膝盖利落地往肚子上一顶。

莫关山疼得发不出声,只能闷哼一声,差点背过气去,软绵绵的挂在贺天身上。

贺天郁积了一周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,看着莫关山满额冷汗脸色发青的虚样,有点心疼,莫关山嘴唇颤抖地说什么,他低头一听。

“贺天……我操你全家……”

贺天嘴角翘起:“我只操你。”

这么一来,莫关山的脸总算有点红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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